他陷入了沉默,却不知道,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应,而且回应的更大声。
崔冶看着他脑袋上的白玉冠,冠随人动,人心浮气躁,那洁白无瑕的小冠也一点一点,看着不太老实。
孟昔昭有的顾虑,崔冶也有,只是看着孟昔昭这个知情知趣的模样,他又觉得心里不太好受。
他不知道为何世人对孟昔昭有那么大的误解,他只知道自己认识的孟二郎绝不是那等愚笨污浊之辈,恰恰相反,他活得很通透,或许就因为太通透了,才总是殚精竭虑,难以表露自己的真性情。
一段时间过后,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崔冶的询问:“上次在宫中,我对你置若罔闻,你可生气了?”
孟昔昭抬头,有点茫然。
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怎么还提这件事?
眨眨眼,孟昔昭当然是摇头否认:“哪里的话,我怎么会生殿下的气。”
崔冶听了,却小小的勾唇一下,仿佛看见鱼儿傻乎乎游过来的猫,“看来是生气了。”
孟昔昭:“……”
他搞不懂崔冶从哪得出的结论,赶紧为自己正名:“真的没有,我知道殿下这么做,是有殿下的道理。”
崔冶点点头,叹了口气:“看来生气的时间还不短。”
孟昔昭:“…………”
“没有,确实没有。”
崔冶给了他一个怜惜的眼神,仿佛在说,我都知道了,不用再撒谎了。
孟昔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