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我说介意。”

男人笑了笑,“我听见了啊,你介意我就不能坐了么?”

不惟:“……”

确实,酒吧是公共场合,别人想坐哪里都行。

他站起身,换了个位置。

男人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愣了两秒,又笑了笑。目光跟着不惟的方向,直到他坐定。想了两分钟,男人招手叫来招待生,问了两句不惟的情况,招待生第一次见不惟,说不出来有效信息,只知道不惟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啊,男人神色未变,嘴角却翘起来了。

不惟酒量不佳,一杯度数很低的果酒他也不敢多喝,只盯着门口看着来人。

从七点等到九点,胡公子都没有出现,也许今天等不到了。不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可能胡公子根本就没有回国,一切都是桓恒造谣的也说不定。

但是晚上九点,夜生活才算刚开始。

酒吧里的人此时正多,音乐也渐渐从舒缓过渡到高昂,很多客人下了舞池,胡乱扭动着。

不惟皱着眉往耳朵里塞上耳机,看看时间,决定再等一个小时。

这就是他的极限了,他下午没有吃饭,又在这种不适应的吵闹环境里待了许久,已经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