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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余丞梦里的烤肉还没入嘴,就被一阵响铃惊醒,嘴边的肥美香气顷刻间消失无踪。
就很气。
反复回味了好几遍那虚无的美味大餐,余丞懒洋洋从被窝中伸出手来,抓空好几下才摸到手机,十分不客气地“喂?”了一声。
“余丞你什么情况?”
“?”
余丞的起床气本来就重,被对面突如其来一句话问得更是火大,莫名其妙回:“大晚上的有病?”
对面不怒反笑,混着闹腾的背景音乐插科打诨:“之前让我不动声色帮你上节目的时候是情同手足,叫人家小乖乖,合着现在你过河拆桥不愿意去了,就开始剁手跺脚骂人家有病?”
余丞:“……”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恶心话?
余丞沉默好几秒:“裴彦你喝大了吧,乖你大爷。”
电话另一端的那伙人显然是玩嗨了,酒杯声和掷骰子的动静不断,裴彦便在这阵热闹声中拉长了嗓子回他:“努力拼搏的人设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出来喝几杯,有事跟你商量。”
半小时后,酒吧。
余丞抬手转了下帽檐,他额前的黑发被压得有些乱,发梢略微遮了眼,配上那副兴致缺缺的表情,显得懒散又困倦。
还没来得及坐下,余丞的脑袋一歪,就率先被人勾住了肩。
裴彦的身上满是酒味,熏得他忍不住皱了下鼻尖,又不耐烦地把人推远:“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
“瞧你,都自家兄弟,难不成还要替褚寒峰守身如玉到这地步?”
裴彦嫌弃吐槽,也不跟余丞客套,开门见山说:“我最近碰到些麻烦,能不能替我找褚寒峰牵线,有机会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