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殿中央的香炉被掀开花纹繁复的盖子,一块儿固体被丢入其中掩埋,异香蔓延。
倚靠着床沿,蒙凯帕拉手中靠着惯力持着的锋利匕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之响,却未能唤醒本应警惕性极高的他。
楚司译指尖的纸张滑落在地,手垂在地上,头从之前撑着的手上滑落到案角,磕出了红印也不见有醒来之势。
蒙凯帕拉感觉意识混沌一瞬后,再一睁眼,眼前又是熟悉的时间与出发点。
他只有七岁的手掌想要拽紧、掐入血肉,却根本无法控制。只能意识附着在他小时身体,以一个看客经历将要发生的一切。
如梦又非梦般。
‘梦,第九个…’蒙凯帕拉心下腹诽。
……
“大麦啤酒,刚酿造的啤酒咯…”[1]“烤面包、羊奶,来一份?”
“十字线陶,最新出品的设计,看一看,瞧一瞧…”
耳边只为谋生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而天空之上的太阳过于明亮,化成道道白光,楚司译用手掩住,才堪堪睁开墨绿清浅的眸子。
眼前之景,楚司译倒也熟悉,正是十余年前的底比斯,中央街。
没有经过严格规划的街道上,小摊商贩杂乱摆在路的两边,耳边的吆喝声就是出自他们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