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民众更有作呕者,远处民众正情绪激动地嚷嚷着什么。
士兵撤下,一个男人走上台,邢捕着装,只是风帽上有一根红色的羽毛,是能发号施令的象征。
而乌瑟,从那婴孩尸体被抬上来时,目光便从楚司译身上移开,一直紧锁于那婴孩尸体上。
楚司译退到一边,默不吭声地观察场上的变动,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那中年男人快步走到乌瑟面前,表情有些讨巧,弯腰道:“维西尔大人,这是第十七起魁子杀人,一十二宫的人依旧没有停手,情况,情况和之前大致相同……”
“不过,这次又有所不同。男人忙着逃窜竟打翻了屋内燃烧的蜡烛,房间被烧了大半,里面不只有烧焦的魁母尸体,还有被烧焦的魁子,这就是那魁子的尸体!”
“这就是魁子?”乌瑟垂眼而立。
他埋藏在银色衣袖中的右手握拳轻颤,目光透着多日以来压抑的隐忍。
时隔十六起,第十七起才堪窥魁子真身。
看到这里,楚司译算是大概明白了。
难怪整个庭审,民众来得这般多……还撞见了乌瑟这尊大人物,恐怕就是因为他们话中不离的魁子了。
第十七起,也就是说,这已经是第十七条人命了吗?
楚司译眼神黯淡了一下。
随后,他趁着众人关注点都在魁子身上,转身走到仰倒在巨型担架上的马儿旁,独自蹲下。
解决事情,得一件一件来。
蹲下后,他视线虽只落在马儿身上,但是台下民众的议论声,他还是能零碎听清:“这魁子尸体比死老鼠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