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文心脏在不断地紧缩。
小时候祁天文并不是叫母亲为母亲,小时候祁天文是叫妈妈,可有一天突然发现有母亲这个叫法,小小的祁天文觉得母亲喊起来更尊重,更酷,比母上大人更酷,祁天文就总是臭着冷傲着那张小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开始的妈妈变成母上,再变成母亲。
这一叫就是二十几年,从未改过称呼。
祁天文知道自己喝了酒,神经也变的麻痹,他怕打碎这些照片,又颤颤巍巍的把照片放了回去。
祁天文显然是情感克制的人,他说完后,就又闭口不言了。
祁天文的下颚紧紧地绷紧,那一句话显然已经用掉了祁天文的所有情绪,他不住地喘息,在外祁家的各种问题接踵而来,祁天文都未曾展现过脆弱。
可此时,祁天文蹲在这间从来没有改过布局的房间时,祁天文蹲在那里的身影却显得尤为无助,二十几年从来没有的无助。
祁天文不擅长情绪表达,此时却因为喝了酒,而变得磕磕绊绊。
“我……找不到……祁明了,母亲。”祁天文手捂住心脏,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艰难:“他们……都在阻止我。”
商业上亏损,祁家的压力,被董事会怀疑与质疑的能力没有压垮他,可此时祁明消息的失踪却让祁天文彻底伤痛。
祁天文紧紧闭着眼睛:“……母亲,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祁家崇尚狼类教育,祁天文一直强悍,二十年来从未有明显的决策失误。
可因为祁明的事情祁天文失了智,频频的失误让家中的不少长者不满,动荡之时宋墨白却又露出了他的獠牙,曾经那个一拳就能摁死的花瓶露出了他狰狞的真面目,所有的商业攻击手段都带着黑色,比司震启更狠。而隐藏在暗处的司震启如同无声盘旋在黑暗中的乌鸦,一找到机会就会彻底砸断祁天文筋骨,连一点骨头也不剩。
而祁天文找不到祁明。
在祁明离开医院后祁天文已经派人去找,却彻底断了联系。
祁明失踪了。
而且祁明还被祁天文聘请的国内有名的心理医生中确诊有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