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秋:“滚。”
晓来风不滚,道:“二殿下说你最近脾气好到诡异。”
傅凌秋:“是他疯了。”
“他现在在干嘛,我回来这么久也不见他过来。”
晓来风:“殿下不是说,让他听我差使吗?”
傅凌秋起身往外走,闻言瞥了他一眼:“所以你让他和我决裂了?”
“那倒不能,”晓来风跟在他身后,“二殿下又不傻,谁与他最亲他能分得清。”
走到外面竟下起了小雨,门前守卫拿了伞,晓来风替他撑开,又自己撑了一把。
傅凌秋在他那把很有年份红色油纸伞上停留了一瞬,问:“所以?”
晓来风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往校场走去:“事情处理的不干净,我请二殿下帮忙呢。”
“毕竟,我一介柔弱书生,干不了这些残忍的事。”
傅凌秋笑而不语。
本来闷热的天气下了小雨,晚风吹得也让人舒爽。
很像……前世的那一天。
他不知道沧藉用什么筹码把自己从齐正修手里救出来,离开的那一天也是如今天白天一样。
烈日当空,迎面的风都如刀子般密密麻麻刺着人的身体,无缝不入穿进内脏。
痛苦,窒息,似乎处处都是血腥味。
傅凌秋第一次觉得阳光是那么恶毒。
他没能逃出那一天,
或者说,他选择,和所有一切的苦痛与回忆,共同埋葬在那天的阳光下。
晓来风与数百米之外一箭射中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