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言平静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默默握紧了宽袖中的手。

“孤、没有避你……”

越是刻意就越是破绽百出,沈星言只想赶紧离开,生怕晚一秒所有的坚持就要崩溃,可一双脚好像钉在了这石板路,硬是挪不开步子。

感受到沈星言浑身的躁乱,不安,他默默的后退了一步,他低声道:“阿言,那个人,他不是你认识的江离,你不知道他的底细,带他回去恐生事端。”

“他是谁孤心里有数。”

“阿言,他真的……”

“孤真的还有事,先走了。”沈星言不放心崔绾,匆匆离去。

祁英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不安,生怕对方因为前世的江离,就对这个人过分信任,又怕这个江离惹出祸事。

可他又不知该如何告诉沈星言,自己才是江离,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离奇,又有谁会相信这样离谱的事。

……

李溶月死在了狱中,她撕了外衫搓成绳子挂在了那扇透进光的小窗上。

早上刑部传来消息时,沈星言还未醒,因着崔绾精神不佳,他每晚都哄着崔绾睡安稳后才返回东宫,这样折腾了几日,沈星言每天半夜才回到东宫,早上就睡过了头。

“殿下……”秦尚轻声在他床边唤了他一声,沈星言睡眼朦胧的睁开眼,一双眸子里满是红血丝,显然是长时间未休息好。

“怎么了?”沈星言坐起身,疲累的揉着太阳穴。

“静妃没了。”秦尚压着嗓子说“圣上传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