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侍读从小在孤身边,按着辈分也该唤您一声舅舅,他口无遮拦惯了,是否有得罪舅舅之处?”

“没有,怎么会?”崔云庭眼底的心虚呼之欲出,但想了想还是道,“他既是殿下的侍读,还请殿下劝劝他,那些个话本子还是别写了。”

沈星言心中了然,果然是有过节,这是来告状了。

“哦?他写什么话本子了?”

“他……”崔云庭脸色难看,半晌才道“一些不合时宜的,什么断袖之类的,这要是旁人见了还以为臣真是……”

一想到裴真把他写的那般变态,还是下面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试问官场上,哪个不要命的刚上岗就敢编排自己的上司。

“哦……”沈星言道“所以舅舅就灌他酒了?”

“我……”

“裴真写话本子这事,孤也同他说过,他答应过孤只自己写着玩,不会往外发,若真是如此,孤该罚他,不如狠狠打一顿板子吧,也让他长长记性,舅舅觉得如何?”

“啊?不是……殿下,要不算了吧,他没往外发,只是刚好被臣瞧见了。”

“哦!”沈星言冷下脸道,“既如此,他不过是自己写着自己看,并未败坏舅舅名声,舅舅责罚他几句便是了,私下体罚他是否过分了些?他虽是舅舅的下属,却也是朝廷命官,领朝廷俸禄的。”

崔云庭立刻起身跪下道:“殿下恕罪,臣不是有意的,多喝了几杯下手没个轻重,怕是伤着他了,臣会好好同他赔罪,断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沈星言闻言,才放下心,他就怕两人闹的不可开交,裴真在兵部待不下去。

他起身扶起崔云庭,温声劝道:“舅舅,咱们是自家人,裴真又是自小在孤身边的,孤信任你才将他交予你,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也怪孤,这些年把他宠坏了,净惹事,他若有不对之处你同孤说,孤会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