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欣赏他,怎么当初没跟着你父皇去北狄寻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沈星言扫了他一眼,“你又要问我意见,又阴阳怪气,你吃哪门子醋?”

“谁……谁吃醋了?你配吗?”心思被人说出来,嘴硬也藏不住心虚,他猛的灌了一口茶水,不去看沈星言。

“你说他不是好人,又是怎么说?”

沈星言也不与他较真,继续说道:“他这人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他回北狄后让人把虐待他的嬷嬷一家人骗去了北狄,当着那嬷嬷的面将她儿子女儿一个个虐杀了,还剁成肉块,做成肉汤日日逼那嬷嬷吃,那嬷嬷饿急了,为了活命只能含泪将自己的孩子一口一口吃掉。”

元宝听的头皮发麻,他似乎已经脑补出一个地狱般的画面了。

祁英却扑哧笑出了声,“看来还是个疯子,有意思。”

“在阴暗算计中长大,他自然不会是个好人。”

祁英单手托着下颌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说这样的人,他竟然没杀你父皇,你说神不神奇?”

“他现在是北狄王,在利益面前,私人恩怨还是得放下。”

“是吗?”祁英冷哼一声,眸光落在沈星言身上,“朕倒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意思?”

“没什么。”祁英懒懒的应了一声,又狐疑的看着他,问:“你们后来没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