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次不杀你,不过是看在你对朕有救命之恩的份上,这么算计朕,你想死吗?”

宫溪白被他的气势震住,他自认不是胆小的,可祁英狠起来总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威慑力。

“我错了。”他果断示弱认错,“你别生气。”

“哼!”祁英这才放了手,朝池边蹚去,“再有下次,别怪朕不念旧情。”

宫溪白看着他那落满刀疤的后背,勾唇道:“你知道北狄为什么收容南渊皇室和旧臣吗?”

祁英停住脚步,等着他说下去。

宫溪白道:“崔云庭说北狄有个人想要沈星言,他们的条件之一就是非沈星言不可,说是帮沈氏复国的条件,沈星言每年要留在北狄皇宫玩三个月,他去北狄便是要去陪那人,至于怎么陪,你也是男人,想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而且那个人你也听说过,宴君澜,从前在南渊那个没人管的质子。”

祁英猛然回头,一双眼睛似要吃人一般死死的盯着宫溪白。

宫溪白嗔怪道:“别这么凶瞅我,怪瘆人的,我又不是宴君澜,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他。”

“朕自会去问他。”祁英逼近他,那眼神却越发阴森,宫溪白极力控制着自己才没往后退去。

“但你若是敢骗朕,胡言乱语,朕定要你好看。”

宫溪白勉强绽出一笑:“那我就自己滚蛋,滚回西景再也不碍你的眼就是了。”

祁英这才转身上了浴池。

通往东宫的甬道里,祁英脸色阴沉的疾步走着,刚沐浴完,他的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

赵全和一群伺候的太监一路小跑着才能追上,他们也不知道皇帝这又是怎么了,但看这怨气值,怕是连路过的狗都得挨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