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英饶有兴趣的睨着他:“裴卿一早上心不在焉,可是有话要说?”

裴真紧张咽了咽口水,“圣上恕罪,臣只是昨夜未休息好,适才有些走神。”

“哦?”祁英嗤笑一声问“说说看你在前朝是个什么职位。”

裴真听到前朝二字,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臣如今已经是圣上的臣子,前朝与臣再无关系。”

“你紧张什么?朕不过随口问问,你答便是。”

群臣看向裴真,纷纷替这个年轻的大人捏了把汗。

只听裴真颤声道:“臣在前朝经历司任经历,正六品。得圣上垂爱,臣今任左都御史,正二品。”

“言官嘛。”祁英淡笑着“想说什么就说,你若什么都不说藏在心里,你还做什么言官?”

裴真俯首,依旧不敢多言。

“说吧,朕恕你无罪。”

裴真心脏砰砰狂跳,他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问:“臣斗胆,那前朝太子已经在殿外三日,敢问圣上准备如何处置这前朝太子?”

群臣默默将视线移到了皇帝脸上,他们最想问的一个问题终于有人问出口,都想看看皇帝会如何作答。

祁英勾唇反问:“裴卿有何看法?”

裴真抬眸看向龙椅上的天子,那张俊美冷酷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谁能想到五年前在刑场上垂死的少年,如今却成了掌控着所有人生死的君王。

他能有什么看法,他怕把自己看死啊!

“回圣上,臣……没有看法。”

祁英那张脸瞬间冷了几分:“没有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