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枭知道他的用心,立刻就将“祁忠”二字入了族谱,大摆宴席。

祁家出事的时候,祁忠还不满三岁,太傅朝上死谏,罪不及幼子,于是那孩子被养在掖庭,半月后死于一场大火……

祁家三百五十二口人的牌位,惨烈的摆满了七张供桌。

沈星言抬头望着他,哑着嗓子问:“祁英,他们在哪?”

祁英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泪水,却有一种莫名的痛快。

看啊,这个人也会痛。

他冷漠的将那劈成两半的兔子玩偶丢在沈星言面前。

“死了,尸体丢去喂狗了,这会应该只剩一堆骨头了,你要看吗?”

沈星言心脏骤停,脑子一阵嗡鸣。

茫然,无措,心痛,窒息……

死了……

丢去喂狗了……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将他的心脏敲的粉碎,他感觉自己被推入了无尽的深渊,眼前一片漆黑,他颤抖着捧起那残破的兔子玩偶,上面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绝望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张着嘴却仿佛被人掐住咽喉,只能发出干哑的低嚎……

他的珩儿,还那样小,祁英怎么会这么残忍?

“啊啊!!我杀了你!”沈星言咆哮着要扑过去,禁卫军死死的制住他的肩膀。

“杀我?”祁英冷笑“当年在刑场,你该补一刀取了我的性命,现在想杀我?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