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英成了他的侍读,人前恭敬的称他殿下,无人时调皮的唤他阿言。

风吟总板着脸训斥他没大没小,可祁英却总是笑眯眯的凑到他身旁,故意甜甜的唤他阿言,阿言哥哥,太子哥哥。

气的风吟每次都说要去找圣上告状。

沈星言总是佯装冷漠的推开他,继续拿起书。

他们一起读书,一起习字,在夏日的午后躺在凉亭里睡的四仰八叉。

偶尔也会一起爬树掏个鸟窝,把树下的护卫们吓出一身冷汗。

祁英的笑容好像从未从脸上消失过,他总是那样快乐,连带着木讷的沈星言也跟着活跃了不少。

在等级森严的东宫里,只有祁英像个跳脱的猴子,没少挨打。

挨过打后总是装可怜,要沈星言陪他,要摸摸头,狡猾的要睡沈星言的床……

仗着自己年纪小,他总是那样耍无赖,却又让沈星言无法拒绝。

这般闹着,笑着,悄悄的长大……

少年时期的祁英越发在东宫待不住,他就带着沈星言偷偷溜出宫玩,胡吃海塞,买一堆没用的小玩意,玩腻了就一股脑的送给街边的孩子们,然后出城纵马奔驰。

叛逆的少年,也会去偷挖某个人家偷偷埋在槐树下的女儿红,两个人趁月色正好,坐在东宫的屋顶上对月饮酒。

祁英说:将来我也要像父亲一样为你守这天下,做你的剑。

沈星言问他:那你也会娶妻生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