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轻轻抚摸祂的身体也没关系。
只要她能再纳入祂躯体的一部分,让祂时时刻刻感受到她的心跳、情绪、每一秒激素的起伏分泌,祂便什么都不在乎。
祂渴望被鲜活美丽的灵魂包裹,冰冷的机器融入温热血肉,与她再度亲密无间,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能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话么。”
清铃发现,这方面零才是真正的笨拙迟感。
她虽然不熟练,却都知道某些事情,可零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不在乎情感的细腻,只像野兽一样表达自己的诉求。
像模仿真实生命的机器狗,拼命将脑袋拱进她怀里,也不管她想不想要。
鉴定为系统坏掉了。
“但饮下属于你的一部分不一样。”
提起当初的事,清铃心里还是有点坠坠的痛,唯独懒得争辩追究罢了。
“……”
AI不懂哪里不一样,然而少女神色摆明了已经有点抗拒烦躁。
算法全力运转,也分析不出这股情绪的来由,它无端而轻盈,像是午后吹过温暖草地的风,伸手去抓也抓不住,只能确定它曾经来过。
为了确定这不是理性的残缺,零又特地检索人类对这种事情的看法。
最著名的人类男性思想家,似乎也会对伴侣的这种耿耿于怀十分头痛,并大加批判。
那便是错误的。
“我明白了。”祂说道。
清铃也不懂祂到底明白了什么,此时恰逢正经医生问诊查房,她便迅速赶走零,严肃地从病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