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语,暗相思。
这是顾渊藏着心里的话,也是陆寒云曾想说的话,那年上巳节,他缠着顾渊去戏台,那戏中唱的是一对殉情的男人,他们彼此相爱共赴了黄泉,他那时才知道原来世上男子也可以爱上另一位男子,无论是男是女都可以有欢爱之情,他也是那时确信自己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尊顾渊。
知晓了自己的心思,他有三日无法直面顾渊,陆寒云觉得自己实在是可恶至极,顾渊养他照顾他,结果他却想给其冠上一个师徒□□的罪名。
顾渊也因此察觉了他的异常,便不再敢轻易亲近,二人至亲至密,可要破开那层关系却难如登天。
他们曾互相欢喜,现如今也都是心知肚明。
“师尊,我们是师徒。”陆寒云沉吸了一口气:“也仅仅是师徒罢了。”
年少时朦胧的爱意,热烈忧郁,是叫人难以忘怀的回忆,但也被封存在了那段记忆里。
陆寒云听完了他的话,便扭头继续朝前走。
“你现在已经不欢喜我了,是么?”顾渊忙拉住他的手,怕他走远。
“师尊,我确实喜欢过你。”陆寒云回道,他郑重地说:“我曾畏惧过,也曾幻想过,但是如今我也要对得起我过去的爱慕,我无畏面对这份情意,但是爱,也是可以结束的。”
“师尊,你现在对我而言,亦兄亦父亦友,我敬仰你,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别的感情,我们从此便只做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