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是不是在自责可能放走了大鱼，觉得自己不够细致？但你要知道那张照片是在他前妻家里发现的，而他的前妻跟案件无关，更何况这张照片，也不是在他前妻家中很显眼的位置，你们就算去他前妻家里了解情况，但又不是过去搜查的，没有发现这张照片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发现了，一般人也都不会多想，我只是因为从一开始知道司元平是那个凶手之后，知道对方没有扔掉录音之后，我就怀疑他的动机。”

白丛沉默的听着，莫无妄继续说道：“那样的一个录音笔，丢在什么样的地方不是丢呢？可他偏偏就没有丢，更不用说那个行凶的塑料袋了。我想白队肯定也是有所怀疑的，哪怕对方交代了自己的犯罪原因，白队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对方是那个论坛的原始创始之一，对吧？”

白丛缓缓点头。

“所以白队不必自责，联系一下之前抓到的那几个论坛的成员吧，尤其是那几个创始人，我想他们交代的东西应该不多，另外就是他们的身边人应该出事了，白队自己确定一下就好。”

“我会确定。”

“我不否认警察是一个很伟大的职业，但不得不说有时候也不大方便。”莫无妄拉着白丛的手。“我之前从未想过加入警方，那便是因为我不想被条条框框束缚，现在白队也好，整个市局也罢，你们给我的自由程度都很高，所以很多时候我依然不会意识到我现在是个警察，不过我想这样也许也是有好处的，白队也看见了，有时候我的想法跟你们不大一样，看事情的角度和看到的方向跟你们也不大一样，你看我们这样联合起来是不是会比单一的更好？”

“莫顾问说的是，的确这样更好一些。”

莫无妄亲了一下白丛的嘴角。

“所以白队元气满了吗？”

白丛勾了勾嘴角，“其实莫顾问想多了，我本就是按照流程走的，并未有哪一点不符合规定，警察也是人，不可能什么都想得到，就像木顾问所说的那样，他杀人是事实，不管出自理由是什么，他必须为他杀人所付出代价，我若发现他隐藏的杀人背后的真正原因，那是我的能耐，我发现不了，那也不是我的过失。做警察这么许多年，见过的罪犯有那么多，我不可能去了解每个罪犯的犯罪心理，我只能尽力保证，在我手中的案子里，我会为那些受害者讨回一个公道。我没有想到的那些，我也不会一直钻牛角尖，很久以前我就明白，我是人，是警察，但不是神。”

莫无妄闻言，忽然抱住了白丛的腰，然后狠狠的在对方的耳朵上亲了一口。

“那么这样不自怨自怜的白队，我可真是太喜欢了。我非常赞同白队的这句话，你是人，你是警察，但你不是神。所以白队做自己该做的就好，不必背负那么多不属于白对你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