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看着正收拾行李的魏闲,欲言又止。眼见着魏闲将那阿峥留的一本书和一个石头也装进包里,忍不住唤了声,“阿闲...”
魏闲顿了下,接着手里的动作。
魏闲不是一开始就坚定要去修道的心,他只是想跟着那个会巫术的吴姓大夫学一点皮毛,够他招魂就行了。电视里不都那么演,冤者魂不离去,等待着人间判官解冤。
魏峥趟在他怀里的时候,个头还不大,那几天刚刚喜欢上吃腌菜,魏闲还说要给他量身高,好像长高了。魏妈给他缝了一个书包,和魏闲一个样式的,明明再等几天,阿峥就能和他一起上学......
那时魏峥笑的多开心。
那可是他弟弟啊。
那么乖巧,可爱的,还没来得及长大的他的弟弟。
他怎么能任他枉死在闵庄那么冷的雨里,他要找到真相,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妈,我得去”魏闲说。
魏妈眼眶红了,隐忍不发,“阿闲,村长说......”
后面的话被她咽下,说不出。
“闵庄不许人外出的,我要是去外地上学会遭报应”魏闲拉上编织袋的拉锁,回过头,“妈,我认了。”
魏闲笑了,酒窝浮现的执拗。
阳光跳上摆动的窗户晃进屋里,光晕晃了她的眼,叫她分不清,站在她面前的是魏闲,还是魏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