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宴已经做好了巫族在昨晚被灭的准备,他亦是不打算做任何挣扎。
可,索性昨晚巫族安全了。
是司珩说服心腹们放弃了吧……
楚宴唇角边上微微荡开的一抹笑意当即出卖了他的所有心绪。别若自当看得一清二楚,道:“你倒是执迷不悟得很。”
楚宴开口:“你又何尝不是对我执迷不悟?”
楚宴将话说得明白,却是让一向都脸皮很厚的别若第一次觉得不好意思。即便楚宴并没有瞧着他,他也还是移开了眸光,“你既然知晓,何不成全了我这份执迷不悟?”
这会,楚宴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别若离开,与此同时一只白鸽在楚宴手边落脚。
楚宴一颤,他认出这是当初被司珩养着的信鸽。
几乎是迫不及待就拆开了白鸽捎来的信,对于与司珩有关的事情,他素来都淡定不了。
信中写道:五日之后,乱葬岗一见。
楚宴从来都看不透司珩的心思,他能做的只有赌,只有猜。在看见他传来的书信后,他心中有的,也只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欣喜。
别若在暗处瞧着楚宴的一切模样,最终能做的也只是叹气一声,离去罢了。
五日之后,楚宴一早便在乱葬处等着司珩。
不久之后,司珩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楚宴转身,正是司珩很是平常的面容出现在他视线中。
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一如既往的不将他看入眼中,
“你知道我今日为何唤你来?”司珩淡淡开口,声音之中也不带丝毫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