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苦……

相欢第一次看见他做出这般神情。

一下便愣在原处，垂下的手不停在颤抖。

心中终究是涌上了一股温存让她向着他靠近一步，伸出手去想要为他驱散掉方才的那疼痛。

可，她的手只停留在半空便没有再动作。

风澜一把握住她停滞在半空的手，“不要再这么同我生气。我会很不安。”

他紧紧蹙着眉头，话语之中所带着的气魄顿时消散不见，却像是一个同样很害怕失去的小孩子一般，瞧着相欢。

甚是无害。

相欢心中一动，便在下一瞬被他给拉入了怀中。

“疼吗？”她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风澜执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心口，下巴抵着她额间，像是抱着一件宝贝般舍不得放手，沉沉的声音响起：“不及这里疼。”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死。”风澜承诺。

相欢一下抱紧他，在他怀中蹭蹭，想来当初那个在菩提斋中孤身了万年的妖精还会有今日这副软弱的面貌啊。

她不愿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现在，却是想让风澜知道，她离不开他。

若是能以这样的方式将他永远留在身边的话，那便好了。

“可劫殒之期……”

“至少劫殒之期还未到……”风澜打断她的话，温暖的手在她发中穿过，像是在安慰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