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瞬的神情被空蝉一览无余地捕捉到，他直问：“你不相信我？”

阿木下意识便摇头，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她不相信他么？是啊，她的确是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他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又为何要相信他？

可，虽心里这般想着，却始终说不出来这番话。

看着这个好似很虚弱的人，阿木便什么重话都不想说。

这个人给她做往生寿衣却不需要任何代价，可，世上真的有不需要任何代价便能达到的事？

总归她是不相信的。

阿木开口：“因为你是那个做往生寿衣的人，所以你才能看见我，所以，这世上所有游离的魂魄其实都能被你看见是么？”

空蝉点头，“不错。”

“是你进入我梦境，唤我来长安的？”阿木再问。

空蝉犹豫一瞬再开的口，“不错。”

“为什么？”她不明白了，“你认识我？你知道我的过去？如果你真的知道些什么，我求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生前是个怎样的人，我的死究竟是罪有应得还是一场错死……”

阿木的声音稍显颤抖，在成为魂魄之后她还从没有这么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奈何现下牵扯到的是她的过去，也是她唯一在这世上徘徊的执念。

她的确是淡定不了。

空蝉瞧着她，今日他的眼眸显得有几分空洞，“待你穿上往生寿衣，你想知道的一起便会揭晓。你是谁，如何死，你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