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缇微微眯着眼,额前的发丝淌下一颗颗水珠。

“你又是怎么来的?”他问帝江。

“啊啊啊,”帝江在水里扑腾,翻起圆滚滚的肚皮,一边说一边六脚朝天地比划,几只脚在空中摆来摆去,“啊啊、啊!”

天狗充当起了翻译,好歹他们有过交情,这点解读不在话下,道:“它说它也不知道。”

“啊!啊!啊啊!”

“还说刚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那个小区,但那儿风水太差,就找了处风水好的地方待着养身体。”所谓好的地方就是指张炀家了,帝江不停地啊,天狗条理清晰地翻。

“后来以为我们要弄死它,就跑进小区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它知道小区有古怪却不知道是什么。”

陶缇点了点头。

帝江又是一声啊。

天狗补充:“最后一句,它说它的肉不好吃。”

陶缇起身擦了把脸:“好不好吃,要吃过才知道。”

帝江:“.....”

瞬间洗澡澡都不香了。

晚上天狗和帝江都赖在了陶缇房间,虽然是单人房,但比起他们当铺复式二层的房间大了不是一星半点,连床都是可以并排躺下七八个成年男人的超大SIZE,床垫高档有弹性,窝进去了就不想起来。

天狗占了一半的位置,四肢舒展躺得十分惬意,帝江紧挨着他,六只脚抱成团,直到陶缇关灯后它才慢慢放松下来,翻了个滚,六脚摊开趴在被子上,偶尔拿后脚挠一挠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