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一进餐厅目光就定在了陶缇身上。小子有胆量,见了他居然不站起来打招呼。

“喂,”齐镇挑起手边餐具里的一根叉子,银质的叉子擦着光洁的大理石桌面滑向陶缇的餐盘,发出咣啷啷的撞击,“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看见我不知道问好?”

陶缇抬头:“首先,我不叫喂。”

“那应该叫你什么?”手指摩挲着唇思索,肚子里冒出恶心人的坏水,“小东西,小蹄子?男妻、男仆、还是叫糟糠?喜欢哪个?”

陶缇盯着他两秒。

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吐。

“不打扰你用餐,我吃饱了,先走了,”陶缇放下勺子站起来,手指抹去嘴角的残渣。

“说了两句就走脾气这么大,去哪儿啊?”今早起来比昨天感觉更糟糕,有了明显的乏力,这让齐镇心情不免更加恶劣,又拿起一把刀叉对准陶缇肩膀处瞄了瞄,两指一甩投掷了过去。

刀叉有分量,堪堪擦着陶缇的肩膀而过,在白色T恤上划出了一点点痕迹,但没有伤到布料下的皮肤,人有用,怎么能伤着。

陶缇斜睨了眼肩膀,冷声说:“开店。”

白色的身影出了玄关。

齐镇倚在餐桌旁盯着陶缇离开的方向:“昨晚吓他他不怕,拿刀子丢他他也不怕,听我大哥说他还会点玄术能看风水除邪祟,你看得出来他有这个本事吗?”

“我不知道,”武尤端着龙头豺身的果冻睚眦从厨房出来,在齐镇靠向餐桌导致果冻晃动时,用刀叉的刀柄轻轻搭边固定好,然而一道劲风袭来,餐桌被劈成了两半。

齐镇暴力因子发作:“老子忘了让他干家务了,靠!”

武尤看向地上碎裂的杰作:“他会不会玄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样浪费粮食是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