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煞白的肤色衬得脸上伤痕触目,他拢着衣袖,手指在湿汗中拧得生疼,他几次欲想开口,都因心里酸涩痛苦而止住,渐渐模糊掉。
“..........张赫他死有余辜!”陈笙颔首哑声低语。
“辛夷君,到底哪个才是真的陈笙?刘垠真的会被斩头吗?”洛夜白被越秋河抱在臂弯处,他躺得倒也放纵。
“皆是苦命的少年。”越秋河也想探得真相,似乎这些真相中便能窥见道无竟的死因。
死囚的牢狱没有光明,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四壁一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潮湿发霉的腥臭味,刘垠抱臂倚靠在冰凉的石壁上,下面紧有一些湿润的杂草,睡梦中他眉头蹙紧,似乎很痛!
杀人分尸的凶手也会在梦魇中痛到不能自已?!
越秋河刚朝他伸出手,红莲陡然窜出,越秋河心中一悸,他十分清醒,自己并未召唤红莲,红莲飘浮在虚空,花瓣片片碎开,幻化成萤,融合成面,金色如镜。
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划破金色镜面,碎萤成相,宽阔山崖上,左右青山相邻。
“刘下,你慢点!”
“哥!”
刘垠擦着额前汗水,刚放下的弟弟蹦跳雀跃,弯眼作笑晃在他眼前,那时候的刘垠没那般黑,脸上充满阳光温暖的笑容。
刘下扑到刘垠脚跟前,抱着他的双腿,期盼的小眼神仰望着他高大的哥哥。
“哥哥,我想要看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