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逢月这时想张嘴说话,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全身越来越冷,暗黑向她压了下来。
“裴先生,崔小姐没有伤到筋骨,流产现在看来也不需要再清宫,日后好好调理就可以。”
崔逢月躺在床上其实早就醒来了,只是不愿睁眼。
他和她的孩子死了,果然,爹地妈咪在怪她。崔逢月忘不了这一天痛失孩子,痛彻心扉。
裴远愈来到病床前,缓缓坐在床边,继而俯身将脸深深埋在了崔逢月的枕边,沉默良久。
崔逢月缓缓睁开眼:“远愈,你有没有骗我,你真的不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开口质问。
裴远愈没有立刻回答,抬头望向崔逢月,目光中隐隐的痛楚让歉疚无法再遮掩。
此刻,好像有无数细密的针扎在了崔逢月心头,痛极不能言语,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滑落,落在了裴远愈的掌心。
虽已盛夏,但寒意却从四面八方向裴远愈袭来,他冷冷看向王东。
“逢月,我骗了你。”他的声音极低,低到近乎破碎。
崔逢月坐在东山墅别墅院子的凉亭下,看着《霍乱时期的爱情》。已经是夏末初秋,她感到阵阵凉意。其实出院之后,一直有中医给她调理,身体恢复得很好了。
阿夏向她走来:“崔小姐,午饭做好了。”
那日在医院她和裴远愈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你走。”
后来,裴远愈回香港,她就被安置在这别墅之中,保险柜里的现金银行卡没了,多了六名女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就连她的毕业证都是保镖代劳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