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汁水,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你不是嫌府里闷?”
萧时善白了他一眼,“我现在一点也不闷。”
每日里有那么多事,她忙都忙不过来了,又要跟那些夫人交际往来,后院里的大事小情下人们也来找她询问,仿佛离了她根本没法运转。
他太会给她找事做了,又或者她就不是个能闲得住的人,回头一想,才发现自己大包大揽了不少事。
萧时善后知后觉地道:“我怎么觉得自己被你给绕糊涂了。”
“比如呢?”李澈态度坦然地回视她。
她盯了他一眼,自个儿也说不出什么,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通常情况下,萧时善是喜欢动动脑子的,也爱听他跟她讲的那些事,从千头万绪中找到一点头绪,是极有成就感的事。
但在她和他之间的事上,萧时善一点都不想动脑子,因为每当她绞尽脑汁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分外让人头疼烦躁,最后索性丢到一边。
她把脑袋往椅子上轻磕了一下,姑且就当他襟怀坦荡好了。
李澈伸手挡住她的额头,目之所及是夺人眼目的一抹朱唇,红润的唇瓣沾着荔枝汁水,唇珠饱满,馥郁香艳,比新剥壳的荔枝还令人口舌生津。
萧时善触及到他的视线,面上有些发烫,忙往后退去,然而她往后仰得急,忘了自己坐在绣墩上,身子一歪,竟是直接从绣墩上掉了下去。
虽然手腕被他抓住了,没有让她趴在地上,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屁股都坐到地上了,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从绣墩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