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捞过一个竹凳坐下,只觉得大有可为,既然有墨谱的存在,那就说明人们在墨锭的款式图样上是有需求的,有需求就有市场,真要做得好了,不说能赚多少银子,至少她那家纸墨铺子是可以盈利的。
萧时善拿着笔兴致勃勃地绘制墨图,在有利可图的事情上总能让她干劲十足,翻完手头这本方氏墨谱,发现下头那本书也是一本墨谱,再往下翻翻,不仅有墨谱还有制墨造纸的这类书,她愣了一下,这一摞子书籍都是李澈随手递给她的,还以为是他要看,原来是给她找的。
只有一本书的时候或许会迫切地翻看,书多到看不完了自然就不急了,萧时善抬头看了看,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不由得挠了挠脸颊,她果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把书案上的纸墨收拾了一下,萧时善走出书房,在廊下找到了李澈,他正在削着一把长长的木叉,她走过去出声问道:“夫君是在做什么?”
李澈拿着匕首一下下地削着手里的木叉,淡声道:“都看完了?”
闻言,萧时善有些讪讪,那么一大摞书她就是不眠不休地看个三天三夜也是看不完的,“还没。”
“没看完你舍得出来?”
“总要歇一歇的。”
李澈扯了扯唇,拎起那把削尖的木叉,抬步下了台阶。
萧时善这会儿看出他削的那把木叉有什么用了,那应该是叉鱼用的鱼叉,她惊讶地道:“夫君还会叉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