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团起的布条死死摁住男人的嘴,天知道她连鸡都没杀过,此刻怕得要命,完全是硬逼着自己下手,直到男人没动静了,她才敢松了手。
萧时善缩回手,那支发钗还插在男人的脖子上,她也不敢去拔,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愣神了几息,她很快回神,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赶紧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小心翼翼地从车帘的缝隙中往外瞧了一眼。
外头还有个粗壮高大的汉子,单凭武力,怕是十个萧时善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好在那人这会儿下了马车,正在树前方便。
萧时善抓紧时机,悄悄出了车厢,攥着马车的缰绳,猛地扯拽了几下,只听得一声马嘶,马车突然驶了出去。
那汉子听到动静瞬间回头,提着裤子追了上来,粗声喊道:“胡三,你他娘的干啥呢,快抓住这小娘们!”
任凭他怎么喊,也没人回应。
男人在后面狂追,萧时善不会驾驶马车,只能不断地鞭打,可道路难行,马跑得越来越慢,后面的男人逐渐追了上来,正在她拼命鞭打之际,一只血淋淋的手从背后伸了出来,吓得萧时善尖叫了一声。
却原来那胡三还存了一口气,此时浑身鲜血,面色苍白,模样十分骇人。
萧时善咬着牙,狠下心来,一把抓住那只手,把人拽出车厢,伸腿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