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禄喘着气插嘴道:“这人肯定有问题,虽说我们路上也耽搁了几天,可哪能那么巧,他恰好就外派公差,恰好就得了假,又恰好一路从乾州找到合县,偏偏就趁我和十三哥不在殿下身边的时候就进了庙里?”
钱昭也道:“我已经让丁辉去巡查周边了,看看有没有他其他同伙。”
于十三却又提醒道:“还得叫内侍盯紧了殿下,大晚上的,千万别闹出什么风流韵事出来。”
元禄怀中磨盘差点脱手,幸而孙朗帮忙脱了一把,才又抱住了,怔愣愣地看着于十三:“啊?!”
钱昭也皱眉道:“事关殿下清誉,不可胡说。”
于十三喘了口气,对这些不开窍的深感无奈:“就是因为事关殿下清誉,我才特地要说。你们这些万年光棍,根本不了解少年男女久不见面,能有多干柴烈火。殿下刚才看着小鸟儿还掉泪呢,现在就主动打发郑青云离开,你能信?哎哟,抱不住了!”磨盘滚落在地,“咚”地一声响。
钱昭霍然心惊,立刻吩咐:“孙朗!”
孙朗已一溜烟跑了出去:“我这就守在殿下窗户外头去!”
元禄懊悔不及,自责道:“我真没用!宁头儿刚一离开,就闹出这么大乱子……”
宁远舟和如意并肩奔驰在城外道路上,衣袂迎风翻动,远望如鸿鹄双飞。马蹄声哒哒地踏破寂静的夜色,他们头上星河横过半空,地上道路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地平线。地平线上一脉起伏的沉黑,不知是远山还是沉睡的城池。
一时他们来到一处岔路口,如意勒马停下,回头对宁远舟道:“行了,就到这吧,按朱衣卫的习惯,动手之处附近方圆三里都会提前布防,我要从小道悄悄绕过去。”
宁远舟却道:“我再送你一段。”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