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妍点头:“我也是。否则,我刚才就应该拿着宁远舟的密报闹到朝会上去,而不是先来问你。”
听着像是示好的话,可在彼此耳中,却都是心知肚明的威胁。
两人对峙着,互不相让,空气中若有火花迸溅。
良久,丹阳王突然一笑,“很好。”
他终于转身,大步离去。
入夜之后,使团车队点起火把继续赶路。
一路多山。车轮滚在碎石的路面上辘辘有声,不时便一个颠簸。马蹄声哒哒追随在侧,时停时走。已有人翻身下马,小心地牵马前行。傍晚时尚还稀薄的雾气渐渐浓厚起来,已有些看不清前路。不知前方漆黑之处,是否藏着悬崖。
车队越前行便越艰难缓慢。
孙朗从前方探路回来,驱马上前,向宁远舟禀报:“前面是个谷地,雾重路滑,再继续走的话,马可能会失足。”
宁远舟点头,抬眼看向前方。这一路上虽无人抱怨,但走到此刻,也已然人疲马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