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丹阳王也诧异地看向少年。
直到看清“少年”带着些期待地看过来的面容时,他才震惊地认出来:“阿盈?”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而脑中忽有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他立刻闭上了嘴。
杨盈一拂袍子,行皇子礼下拜:“丹阳王兄,你执掌国事,英王兄又身子不好,都不便离京,既然如此,何不由臣弟来当这个迎帝使呢?”
众人无不震惊。就在此时,大殿门外又传来一声,“盈王弟此举,大善!”
萧妍扶着裴女官的手,款款走了进来。
朝臣们连忙跪地参拜。
她一直走到丹陛之上,丹阳王的身侧,才停住脚步,转身面向朝臣,“诸位或许不知,盈皇弟幼时多病,先皇得高僧指点,要待他成年方入玉牒。是以盈皇弟虽未封王,却是实打实的先皇血脉。此事,丹阳王、本宫都曾听先皇再三提及。”她眼皮一抬,看向丹阳王,眼含压迫,“丹阳王殿下,是也不是?
众臣先是震惊,尔后有不少慢慢明白过来,交头接耳。
丹阳王也看着皇后。
两人都已是图穷匕见——对丹阳王来说,谁都不去最好。但此心不可昭然。若有人固请,也算解了他此刻两难,他会顺势而为。
对皇后来说,哪怕送个女扮男装的假皇子去,也一定要将天子赎回。
短暂目光交锋之后,丹阳王看向自己的妹妹,“阿盈,你知道去安国有多危险吗,你真的愿意当这个迎帝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