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看向众人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意已决。何况我现在一身是伤,也无力再奔走下去了。只想找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劈劈柴、种种花,过几年安稳日子。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吧。”
道众们难过至极,却也知“宁头儿”的决定无人能动摇。
终于有人一抹眼泪,回身说道,“朱衣卫梧都分堂全数被捣毁,赵都尉出城追击余孽,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众人会过意来,连忙找麻袋将赵季的尸体一套,高声答道:“起码得三四天吧!”
“那——天色不早了,朱衣卫奸细也没抓着,兄弟们,撤!”
他们最后向宁远舟抱拳致意,道一声:“您保重。”便扛上麻袋,迅速离开了。
目送众人离去之后,元禄回身就打了宁远舟一拳,“你玩假死,干嘛不告诉我?害得我还以为你真没了,哭了好多回!”
他年纪小,性情率直单纯,藏不住心事。此刻又是欢喜又是气恼。
宁远舟最放心不下的,其实也正是这个孩子。他叹了口气,拍着他的背,示意他先平复心情。仔细解释着:“对不起,我也是没法子。你知道,自打章崧开始扶植赵季,我就不想玩了。只是这个身份实在太打眼,不这么假死一回,把你也骗倒了,那些盯着我的眼睛,怎么可能放我走?”
“我不管,我打小就是你的跟屁虫,你活着,去哪都得带着我;你死了,我也得给你看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