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是六道堂的人,听闻宁远舟的死讯都不由一惊,纷纷缓了攻势。
赵季见状,厉声喝道:“攻进去。”
众人不敢抗命,只能继续围攻,元禄抵挡不住,渐渐向院中败退。
一行人闯进院子里,只见院中处处素白,心中已对元禄的话信了八分。元禄却无意欺骗他们,身后正堂里摆的就是宁远舟的灵堂,他退无可退,只能从腰间摸出暗器开始攻击。他奇门遁甲之术却更胜剑术,一时间奇招百出,暗器乱飞。赵季一行虽人多势众,却也对他无可奈何。
赵季被暗器擦伤脸颊,不由大怒,亲自挥剑攻上去。元禄勉强抵挡几招之后,便被剑架住了脖子。
众人一拥而上,按住了元禄。
元禄挣扎不止,见赵季要推门进屋,急得破口大骂,“赵季,你不准进!”
赵季自然不做理会。推开门,只见屋里一灯如豆,昏暗寂冷。屋子似已许多年无人住过,并无多余的陈设。当中一张临时充作供台的几案,上陈着几样鲜果水酒,应是元禄新进供上。几案后是一张陈旧的高台,高台上依次摆放着几代先祖灵牌,最新的那块灵牌上写着“梧故府君宁远舟之灵”。
高台之后,则停放着几具棺材。
——分明是做供奉、停灵之用的祠堂。
六道堂众人都一凛,纷纷肃立。
赵季走进去,默立一刻后,目光扫过四处,突然飞脚踢向棺材,高台上的灵牌也倒落一地。
众人又惊又愧又怕:“——大人!”
元禄气急,破口大骂:“赵季,你还是不是人!害得宁头儿充军战死还不够,现在连他的遗骨都不放过,六道堂有你这样的主事,真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