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的地点不再是浴室,而是在一条水泥路上,镜子里呈现出来的画面像是俯拍,路上纷飞着粉白花瓣,绿树连荫,何夕戴着草帽,防晒衣下是浅色背心,下身穿着宽松的工装裤。

路上有行人跟何夕打招呼,她都微笑回应,时而停下聊两句,很熟稔的模样。

戴明月看着她的笑容,内心没来由的烦躁,她握着梳子往镜面砸去,镜面晃了晃,没有碎裂,画面也没有消失。

大约过了五分钟,画面恢复原状,倒映着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时,画面忽然切转,何夕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垂眸剥着鸡蛋,镜头清晰得能看见长密的睫毛,她眉目舒展,手指微动,留了底部一小块壳,捏在手里往嘴送。

她吃相优雅,镜头又扫了下她手中咬了一口的鸡蛋,露出金黄色的蛋黄。

何夕似是有所察觉,她抬头看向斜对着的镜头,说了几句话后,戴明月的化妆镜就恢复了原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戴明月都很崩溃,不仅是厕所镜跟化妆镜出现了异样,连化妆品自带的镜面也都显现的不再是她自己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何夕。

何夕开拖拉机开卡车巡逻耕地牧场的样子,补充牛马牲畜饲料,协助兽医接生牛犊;

何夕在果园疏果施肥除虫;

何夕在田间地头与其他人谈笑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