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全都告诉我。”
安岳回想来之前仔细看过的资料页面,每一行每一列有什么资料都清清楚楚,全都给她脑海中的阿赫看了起来。
向饵刚才慢悠悠地坐在了客厅沙发上,小眼球立刻蹦到她脚下趴着,细长触手像几根尾巴一样一摇一摆。
向饵无所事事地看向那边,安岳和阿赫面对面站着,中间倒是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但两人视线完全交织在一起,还时不时交流一个眼神,明显是在脑子里背着她说些什么。
向饵打了个哈欠,她当然知道国家派安岳过来,肯定是想做点什么的,但是她绝不会为了国家的安危委身于阿赫。
她又不想做什么大无畏牺牲自我的英雄。
从头到尾,她只想获得自己本该有的,平凡的俗世生活而已,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女同,直到遇见沈遇鹤。
这样一想,沈遇鹤真可恶啊。向饵自嘲地勾起嘴角,脑海中又控制不住地泛起涟漪,想到沈遇鹤的微笑,沈遇鹤的头发,沈遇鹤受伤的手臂,沈遇鹤在灯光下给自己扣扣子……好可恶啊。
也不知那边两位交流了什么,没过一会儿,安岳把花在瓶子里插好,对着向饵打声招呼,欲言又止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啊,这个……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向饵淡淡看她一眼:
“安警官不留下来吃饭?尝尝邪神的手艺。”
安岳:
“啊,不了不了……我可没那福分……”
她连连摆手到门口时,向饵嗤笑一声:
“这算什么福分啊……”
安岳:
“……”
她同情地看一眼向饵,其实她完全能理解向饵的痛苦和抗拒,换做是她,她也很抗拒,不发疯都是好的。
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啊。
全人类都没有任何办法。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人都……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