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着眼,死死地盯着曹爽:“就算我死了,也一定会有人为我讨回公道!”
曹爽嗤笑出声:“谁?你那个不中用的爸?那个和稀泥的妈?又或者是那个不敢露面,只敢和你写信的人?还是远在天边的许越?”
“呵。”宋深一笑,没有回答他。
曹爽被宋深的笑容气到,他手上加力,宋深便发出痛苦的惨叫。
不知道这场酷刑持续了多久,顾宁只觉得自己一阵阵的恍惚,眩晕感涌上脑海,胃部翻搅着令她想吐。
耳边充斥着宋深惨厉的叫喊声,鼻部萦绕着血腥的气味,顾宁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昏倒前,她听到曹爽和梁祁在说:“血流的很少,还是挺成功的。等会儿再把附近的野狗引过来,我听说隔壁村子里有很多吃不饱的流浪狗。”
梁祁接着道,“记得把宋深身上的绳子解开,再把有挣扎痕迹的部分都挖掉,狗闻到味道首先就会啃受伤的地方,身体啃得差不多了,法医都验不出来。”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当顾宁再次醒来时,她已经在回家的车上了。
莫雨将她拍醒:“你可真重,我扛都扛不动。”车子缓缓停下,莫雨道,“把车费付了,我到家了。”
顾宁的脑海中浮现出宋深被凌迟的样子,她迅速打开车门,将胃里的酸水吐了出来。
她颤抖着手付完车费,回到家中。
顾宁一夜没睡,一边流泪一边发抖,控制不住地回想宋深被伤害的场面。
宋深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死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是不是就不会遭到这样的痛苦?是我的错,都是我!
她抱着头痛哭起来。
第二天,门被敲响,顾宁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打开房间,看到了曹爽和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