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了什么?

边飞白费力的睁开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找边飞白去上课?!”

室友的大嗓门,终于把边飞白那点困意给搅和没了,同时也让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

左清泉站在门外,刺目的阳光映射在他的冷白皮上,像是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耀目到好似给他周身分割出了一道道条理分明的纹路,阻隔了一切窥探内里的视线。

左清泉见室友还傻愣着,杏眼微垂,长睫完美的遮掩了眸子里的不耐:“我看了课表,你们这节是李教授的课,边飞白的学分再扣下去,这学期也会挂科。”

室友如梦初醒,也没时间探究他跟边飞白的关系,转身拿起书就跑了。

那边的边飞白自然也躺不住了,滋溜一下爬起来,冲进了洗漱间,

待他三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正撞上理所当然走进门的左清泉,通红的眼圈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暴露在了青年的面前。

“你眼睛怎么了?”

左清泉秀致的眉宇紧紧蹙起,抬手拎住了边飞白的后脖领。

边飞白原地扑腾了两下,没有挣开对方的桎梏,终于老实了。

下一秒,他的眼尾被凉丝丝的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哭过了?谁欺负你了?”

那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边飞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青年冷白的侧脸,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把跟论坛那些杠精喷了一晚上的丢人事迹已经倒了个干净。

左清泉沉默了片刻,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边飞白偏偏看清了他的嘴型,左清泉在说‘踏马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