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用力咬了一下面前的人,心想。
不愧是他喜欢了十年的对象,真特么带劲儿!
冥河之上的血月宛如一朵怒放的玫瑰,冲破了浓稠的黑暗,恣意疯长...
大殿最深处传来一道破音的尖叫:“商衍,你这苟登西在干什么!”
“你。”
言简意赅,没有丝毫犹豫。
......
商衍一直不喜欢那些杂七杂八的饰品,他觉的麻烦,但眼前人上头顶的玉冕却叮当作响,泛着浅淡的光泽,他莫名的就很喜欢。
好奇之下,他拎起一串流珠在手中把玩,指腹缓慢的揉捏,入手一片凉滑,白玉上没有任何点缀,脆弱的仿佛一捏就会碎。
似是在验证这个猜想,商衍手指微微用力,白玉光滑的表层出现了丝丝裂纹,他连忙卸去一半力气,第一次发现它似乎有些娇气。
许是力道骤减,珠串滑不留手的在掌心滚动下坠,似是要溜走,他不急不缓的摁住滚至床边的那颗玉珠,再度捞回了掌心,甚至拿出彩釉在上面拓印上了一抹红色的染料。
可能是经验不足,染料似乎有些多,他最后决定用水冲洗一番,珍而重之的收拢进胸口,决定下次再重新试一下染色这个步骤。
事后乔郁把脸陷进松软的大红色枕头里,气急败坏的伸手掐了商衍一把:“你个狗日的,说话不算话!”
商衍单手支着下巴,手指轻轻沿着乔郁微红的眼尾滑动,嗓音似是夹杂了上百把带着毛刺的小钩子:“我不许你这么骂自己。”
乔郁被气了个仰倒“......”
脸色苍白如纸,脖颈上隐隐浮现出一根浅青色的血管,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回味...
他这副模样令商衍瞳孔缓慢收缩,视线落在了他青色血管旁的一抹殷红,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