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双眼睛凶狠的仿佛不是一个小孩子能拥有的。

稚嫩的外表下像是藏着一头凶兽！

孤儿院三三两两的孩子上前抓住乔郁的手臂，小雯笑了，抬脚把乔郁营养不良般的躯体踹倒。

众人围着他哈哈大笑。

乔郁坐在地上也笑了起来，起身以同样的方式把小雯踹倒，却没有如记忆中一样把她的头按进蓄水池中浸泡。

在小雯倒地的那一刻，笑声渐歇。

他说：“乔郁，你变了。”

他们说：“乔郁，你变了。”

小雯说：“乔郁，你变了。还记得吗？你上次在这里...差点淹死我。”

乔郁垂下眼睫，清澈的眼瞳变的逐渐浑浊：“不记得。”

“不、你记得！”小雯坐在地上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懦夫，丢下我们自己逃跑的懦夫，你是个自私又无情的怪物！”

“自私又无情的怪物！”

“怪物！”

乔郁在一道道质问中勉强稳住了身形，颤抖的瞳孔找不到聚焦，周围的画面开始快速分裂解体，变成了一块块飘荡着的碎片。

他们每个人的脸都清晰的映射进他的眼瞳最深处，发出痛苦的嘶吼：“是什么改变了你？”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商衍坐在他旁边，拿着个扇子一下一下给他扇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