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林秀云。”

商衍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淹没，乔郁没有听清。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墓地，走到唐文的墓地前。正看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墓碑前唱歌。

“那南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齐唱.....”

歌声跟医院广播的换班铃声很神似，只是现在的演唱者声音却带着几分暮气。

见到垂垂老矣的奶奶在祭奠着自己已逝的爱人。商衍牵起疑惑的乔郁，走上前打招呼：“林奶奶？”

歌声戛然而止，林秀云望向来人，笑了笑：“你是安全局那边派来看我的人吧？”

“是，林奶奶，我们来看看您，怕您乍闻噩耗身体受不住。”

林秀云却笑着摇了摇头：“有什么受不住的？我早就有所察觉，他是我的枕边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是真还是假呢......”

气氛瞬间凝滞，一阵冷风吹过，天空的云层在慢慢聚拢像是要变天的样子。

乔郁叹了一口气：“您节哀顺变。”

然后把路上买的菊花放在墓碑前，起身来了一句：“对了林奶奶，你老伴还欠我8000块钱工资没有支付呢。”

商衍：“.....”

林秀云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乔郁又在心里算了一遍，一天保洁一天护士一天实习医生，除一除再加一加，抹去零头勉勉强强算个8000不过分吧？

他放大音量，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老伴还欠我8000块钱工资没有支付。”

林秀云一脸迷茫：“什么媳妇？你还没有娶媳妇？”

乔郁沉默了几秒钟，抿了抿嘴唇：“林奶奶，一会儿可能要下雨，你早点回家，我们先走了。”

林秀云连忙点头：“放心，我带伞了，你俩路上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