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的体力简直好到惊人。
他原本以为钟煜折腾够这一回就够了,谁知道他压根就不会停。
他才推开钟煜,指节又被对方精准无误地抓住。
他忍着哭腔骂他、让他滚,指节缠绕在一起,扣得更紧。
钟煜撩拨过沈怀霜湿润的头发,他缓缓等那阵要了命的呼吸声过后,抱起沈怀霜,低头在他脖颈上咬出了一个牙印。
落印的时间尤其地长。
“这样你就彻彻底底是我的了。”
脖颈上新留下的印记还留着滚热的余温,薄红如落霞的云。
钟煜标记完了一处不够,又游离着咬向肩头、后颈,他握住沈怀霜的手,和他扣在一起,摁在了枕边。
海浪滔天,翻涌着吞没了他们。
……
晨光熹微,白昼的光亮在天际,破开浓如墨一般的夜。
沈怀霜呼吸着,面对着里榻,头脑内混沌了一片,眼皮上落了一道光,惹得他困意愈浓。
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在玄清门挑水,砍柴,挥剑,在崐仑授课,斩妖兽,无非是睡一觉就好的疲累。此时的困意黏住了他的眼皮,下一刻就要昏昏沉沉,人事不知。
他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
钟煜说了什么,他一点也听不清,几乎凭本能在逃避与被迫回应着。
有只手握着被子,替他盖到了泛红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