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低下头朝他看着,眼底晦暗之色消散,他像是才初尝甜味。
沈怀霜听到钟煜笑了一下,那笑声很轻,也终于有些释然的意味。
他的额头上又贴上了青年的额头。
“以后我们再不要那么说了。”钟煜道,“每次这样收场,都不会让人高兴。”
“好。”沈怀霜也回答了他。
石桌那里实在是太窄了,沈怀霜得靠后撑着才能承载住两人的重量,那声笑声低低哑哑地落下后,像在他身体里烧起了一把火,那团火是灼烈的,这让沈怀霜觉得很烫。他也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钟煜再开口时,沈怀霜觉得那把火像把他从头上下都点燃了,后腰还贴着钟煜的手,越触碰越热,偏钟煜还在他耳边道:“过两日,我让尚衣监给你送件衣服来,我从来没看见过你穿红色。先生,我想看你穿。”
沈怀霜其实并不那么喜欢红色的衣服。
红色张扬、艳丽、灼热,这颜色适合别人,但绝对不适合他。可钟煜说,他想看他穿。
沈怀霜道:“你怎么又送我东西?”
钟煜低下头,又对沈怀霜笑了下,他圈着沈怀霜,把桌上那些棋子一粒粒地捡起来,又把棋子放落在沈怀霜掌心。
钟煜反握着沈怀霜的手,像是咀嚼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喜事,答:“就想看你穿。”
红衣送来的那日,沈怀霜一拿到衣服就去内堂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