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过半载,那半年他每天让自己筋疲力竭,脑海里铺天盖地的想念才会像洪水止流。
好像身边人都不能提起他。
一提到沈怀霜,他心口陡然觉得缺了一块,什么东西都往那缺口往下漏。
忙起来的时候,他无暇顾及其他。
可他歇下来,就会无端地特别想沈怀霜。
想他的道体修复了没有。
想他出关的日子。
想他在崐仑过得好不好?
钟煜洗着块勾玉,一定要把这串玉石洗出原有的成色。
要它干净如初。
要它崭新依旧。
“钟子渊!看不出你本事那么大啊。”谢寰扯了下钟煜洗好的勾玉。他低头看了看,却是一颦眉,“咦,这玉的水头也不见怎么好,你小子从那里拐来的,伸手还伸到民间。”
钟煜拿粗布抽了这人的手:“你少胡说,还给我。”
谢寰唉哟唉哟两声,假做捂头:“看来这东西还真是你相好送的了。”
少年将军,谢寰,立有威名,曾与其父在太祖皇帝手下立有军功,西羌一役,以千人小队胜西羌五千人,戍边有功,战无不胜。
少年意气,满屋子都是他捉弄人的声音。
玉佩在水盆里荡了荡,钟煜不等它干,挂回脖子上,推开门。他走之前,回头看了眼谢寰,面色镇定,却道:“真成了你说的倒也好。”
谢寰愣了下,追过去:“不是吧!钟子渊,你你你!你快和我说说,你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