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个绿衣服青年打起来了,他们打得好凶,像不要命一样。那灵气可把我逼死了,我想躲一躲却被吸了进来。”
钟煜:“你说的那个道士,他去了哪里。”
阿娜噘嘴:“尽是你在问问题。”
钟煜:“回答我。带你出去。”
阿娜:“……”
“我不想回答你。”少女眼睛流转两圈,浑身银饰摇晃,动听如清水相撞击,“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什么时候,你愿意了,我就和你说。”
阿娜得意又肆意,走两步,她竟从自己袖中取出了那支通红的小芦笙,徐徐吹起。
悠扬的曲子在诡异的黑雾中飘荡,曲声悠扬,会让人想到长河落日的大漠,好像她生来就不会害怕,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让她定心所在。
可那曲子钟煜听不进,目光所及,怎么看雾气都是一样,瘴气只会重叠越多,连半点变化都没有。
可过了会儿,曲声像碰到了墙壁,分明是空旷的环境,曲子越吹,却越有回音。
钟煜没有打断阿娜,任凭她在旁边吹着。
他听声判音,推算着步行的距离。
一百丈。
一百丈之后,他就能碰到这空间的壁。
钟煜吸了口气,压了压眉心,妥协道:“你告诉我那个道士哥哥,去了哪里。我就答应你。”
从小到大,钟煜好像确实没有妥协的时候。
哪怕诸多折磨在身,他从来没有学会过妥协。
阿娜眸子转了两下,连斗嘴的话都想好了,那话语绕在嘴边,又跑没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