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霜唤了钟煜一声:“子渊,这枚东西,你会用么?”
钟煜缓缓收神,沈怀霜袖底风起,桌上已然落了一件通体金色的物什。
金光映在几案上,镇妖杵在灯下生辉,通体鎏金打造,柄上貔貅怒目而视,杵身呈三棱且尖锐。
沈怀霜递到了他手里,握拳的指节与钟煜掌心干脆一扣,抬头看去,道:“这支镇妖杵下得即使,再厉害的妖物,也无法伤及你半分,必要时你留着自保。”
“哪怕我时刻留在你身侧,也不能确保你完全无恙。”
“此物用时只需找准机会,一击即中,用则不难,难在下手的一刻。”
钟煜垂首看向落在掌心的那支镇妖杵。
金杵压在两人才触碰过的地方,沉又微热。尖锥握在他手中,左右交替。
“我想,这东西是留给你的。”
他朝前靠去,沈怀霜的声音就落在耳畔,清朗如山风拂栏杆。
钟煜握紧了那截金杵,留神记得要诀。
他倒是希望沈怀霜能多和他说一会儿,但鼻尖满是沈怀霜沐浴后的清淡味道,拂之不去。
白日里,他记得,沈怀霜登门姚府时,发丝是濡湿的。
可沈怀霜喜洁,也不会这么一天沐浴两回。
钟煜耐心等沈怀霜讲完了,道:“先生还生我的气么?”
沈怀霜道:“不生气了。”
钟煜:“那先生能回答我,今日来时为何特地沐浴一番?”
沈怀霜微诧:“怎么今日突然问起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