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应答了声,顺了顺宋仁心的气:“师兄,别生气了。”
旁人总是第一眼被沈怀霜的气质所吸引,看他出尘,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其实他长得清秀,放下师长架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宋仁心满面通红,深吸了口气:“哼。”
他手里捏着一瓶净水,要洒不洒。
“我来。”钟煜在沈怀霜伸手时,反握过他手,扶他站起来。
他抬手接过宋仁心那瓶水,拉住沈怀霜的一角衣摆,一点点从身下抽出来,淋了水。伸手,展平了那件挑着暗纹的衣摆,指尖触摸过纹理,整齐地给他理好。
“长老,这事不怨我先生。”钟煜截走了话头,归还了那净瓶,“还请长老不要记挂心上。”
“哼,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管不着了。”宋仁心嘴巴撇了撇,别过头,转身走后,扬了扬自己的手,“回去之前,我不许他再催动灵气。”
汗水浸透了钟煜的额角,他送走了宋仁心。
回首,额头上擦过一角天青色的衣衫,广袖拂动间,味道清淡,触之软柔。
旁边崐仑弟子想到钟煜奋不顾身的一跃,道:“钟小友,师徒间同你和你师尊感情这般好的,不多。”
钟煜闻言,像是肯定过一遍,目光落在沈怀霜离去的身上,应了一声。
邈远道人昂首,对沈怀霜回了一礼:“宴席早已备下,请。”
亏得邈远道人一出手就百万灵石,整场宴席他选在璇玑阁湖心亭旁,又大开后厨宰杀灵鱼。
一来算酬谢崐仑众人,二来也算给众人事后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