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所谓奇才,也照旧要花上一日当十日用的力气。
闻言,钟煜身影顿了一下,收起手中出鞘的剑,把它插入剑鞘,道:“三日。”
沈怀霜眉以桥正里头一颦。
怎么那么快?
何况御剑哪有不受伤,钟煜身上摔打过的伤口,有认真料理过么?
沈怀霜:“手怎么了?”
钟煜没回答他,回应他的,只有少年抓紧自己臂膀的沉默。
“没事。”
钟煜偏过头,仍抬着眸子,只是目光里满是戒备和抵触,就像被兽夹夹住的野兽。
在府邸同住的那段日子,沈怀霜就发现钟煜有把毛病藏起来的习惯。
钟煜藏病也就算了,他藏病偏偏不喜欢好好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划两道口子就当不存在,旧伤就敷衍上两下药,不开裂他就不会管它,只等它自愈。
沈怀霜想了想,话锋一转,道:“崐仑的药池自修建后,我不曾去过。我想你带我去看看。”
钟煜脚步顿在地上,黑靴点在地上,他挪了两步。
话都像吞在了嘴里。
沈怀霜感觉到身边少年一时梗阻。
他闭口不言,由着钟煜在前面走。余光所见,钟煜铁着脸,皱眉看着弯绕的山路,他步伐镇定地往一处远道走去。
武场返回的方向上走,只见山道苍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