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潮落,涌动许多回,最后通通被他收了回去。
钟煜白日歇了太久,夜间反而睡不着。
他躺回床上,盯着窗柩,翻来覆去地想崐仑的事,皇城的事,还有沈怀霜。
长夜太安静了。
他干脆起身,燃了烛火,坐在窗柩前,翻起了老道给他那本无字书。
钟煜在这书上初窥过符箓,符咒,结印的用法。
他翻了一些要领,却有些不知味,最后盯着书页,问了一句话。
问完,钟煜又“啪”地想把这书合上。
过了会儿,他盯着无字书的封皮,铁着脸,打开了书。
他恍然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事。
他是不应该那么对沈怀霜的。
可之后呢?
他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跑到了院子里来,到头来,去了崐仑,他跟随的人,不就只有沈怀霜一人了。
……
他该,怎么做他学生?
无字书展开,果真徐徐浮现了一句话:“你问我怎么做人弟子?”
无字书:“你尊师重道,待你师父优先,大事上照拂,小事上恭亲,做饭,问安,不要口是心非,要循序渐进地了解他。”
“若是要再亲近些,多替他分忧,有委屈你别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