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日说得很明白。”段枕歌在长剑清鸣声中微微一笑,对乌力提金道:“你这传闻,需要真到连南境都相信的程度。很明显,现在南境士兵并不认为你们与他们结盟,我如何将陆侯送到你手上?”
段枕歌看向桌面刚才因为震荡而洒出的酒业,微微一笑,“殿下,陆侯战场成名,能让他心甘情愿送命的,也只有战场。挑起战事,他才会出现。”
乌力提金嚣张气焰压低了许多,但仍旧反驳:“你说的倒是轻松,但我们国力不足,南境怎么可能真的相信我们有意与他们结盟?”
“所以啊,乌力提殿下。”段枕歌抬眼看他,蓝眸冰冷得如同北地常年积雪的澄澈天池,“您必须亲自去一趟,才能骗得南境出兵。”
乌力提金愣住了。
段枕歌继续说,“以您的地位及威望,只消成功与南境驻军首领联络,加上我安插在南境军中的探子运作一番,绝对能骗得南境发兵,打得大衍边境措手不及。届时,我以太子身份在朝堂举荐一番,陆侯独子定然会被派往边境……”
乌力提金也回过味儿来,接着他的话头道:“只要我能抓住那老东西唯一的儿子,就能故技重施,逼那老东西再次现身!”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堂堂正正击败对方了!
好缜密的心思,好恶毒的计谋。
“但你愿意帮我,必然是为了别的东西。这一次,你想让我做什么?”乌力提金问。
段枕歌道:“我与陆小侯爷关系并不好,只希望乌力提殿下俘获他后,切莫杀了,好好折磨一番最好。”
知道他原来是想借刀杀人,乌力提金哈哈大笑,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一般,“好,我答应你!那刮妲!我敬你一杯!”
段枕歌微笑接受了这个称呼,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冷清风有些不喜这个称呼,但主人并没有要求他再次出手,故他只能静静看着乌力提金背后的两个侍卫,冰冷的眼神愣是把二人的冷汗都盯得流下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