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可是京城陆侯分家?”
“正是,正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三殿下。”州官拍马屁,“三家里,尤其以陆家为首,其产业遍布大衍,是泽州首富。听说您来,陆老爷一早便联系下官,求着下官将殿下的接风宴设在陆家观鹤楼。”
陆侯分家,其实就是男主的远房亲戚。
段枕歌和京城陆府关系好得很,加上之前泽州分家与段枕歌谈过“何柔”字号的生意,知道段枕歌手中权势,自然不敢怠慢半分,早早命人好生招待。
段枕歌点点头,“便按陆老爷的意思办吧。”
待州官领命离开,段枕歌看向身后,正巧与冷清风眼巴巴盯着他后脑勺的视线相交。
两人对视片刻,段枕歌收回视线道:“回去休息。”
冷清风义正严辞:“属下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反正只要他不想要,说来说去总是段枕歌先让步。段枕歌也不同他辩解,指了指屋内的椅子,“坐那儿。”
冷清风摇头,“属下不敢。”
那儿离主人多远呀,他才不去呢。
而且他是下属,主人坐着他也坐着,像什么话?
段枕歌只觉得这小子得了赐印,就越来越不听管教了。但一想到昨日他背上交错重叠的伤痕,段枕歌又觉得或许是他欠冷清风的。
他本就该是这副洒脱模样,有些小脾气,是这个年纪孩子的共性。段枕柔当年可比他叛逆多了。
于是,段枕歌又问:“喝药了没有?”
冷清风很诚实摇头,“没有。”
段枕歌便唤来碧云,让她中午传膳时煎好了药直接端过来。
至中午,段枕歌让冷清风坐自己身边一起吃。冷清风反倒不敢了,连连拒绝。